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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變得連去上書房的時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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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末法時代的修真者, 張渺渺從得到合歡宗的修煉功法起就一直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修為尚淺的時候,張渺渺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等她和築基一步之遙的時候, 她才恍然大悟, 建國後不準成精是天道給予眾生的律令。

整個末法時代的修仙者,除了她之外, 無一達到練氣四層。而她之所以能夠達到練氣九層,完全是因為合歡宗功法的特殊性。

修仙,在末法時代就是逆天而行。

張渺渺在渡劫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出頭的錐子,而天道這個狗東西已經將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這個不聽話的人身上。

清穿不造反,菊花套電鉆這種事情註定和張渺渺無關,但凡她敢, 天道就敢直接降下幾道霹靂, 直接把她劈了。

冥冥中, 剛穿越的張渺渺就知道她身負鳳脈, 註定要成為大清下一任帝王的妻子。如果她能以皇後的身份活到壽終就寢, 就會有大清龍脈加持,到時候天道就不會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下一世,她就能重新開始修煉。

但狗天道真的會對她這麽好嗎?

穿成孝敬憲皇後的她, 真的能以皇後的身份活到壽終就寢嗎?

張渺渺一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沒問題的, 但是一個穿越女,一個秘聞,狗天道的惡意還能更加明顯一點嗎?

張渺渺朝天翻了個白眼, 決定忘記老嬤嬤和她說的話,裝傻到底。

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歷史上未來的雍正帝和他親媽感情不好。德妃如果真的借著那個指給她的墨爾迪勒嬤嬤對她指手畫腳,張渺渺也不介意和她撕破臉皮。

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擔憂不是張渺渺的風格。

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丟掉腦後, 張渺渺感覺自己餓了。

她坐正,喊人:“春華?”

春華走進來:“福晉有何吩咐?”

“派個人去瞧瞧大格格醒了嗎?如果她醒了,就和她的奶娘精奇嬤嬤說,我一會兒過去看她。”張渺渺一副慈母做派,真正的想法卻是去大格格那兒見見李格格,然後接著招待李格格的名義叫些吃點心。

嘻嘻嘻。

小仙女可不能在吃過早飯一個小時內再吃點心,但是她叫點心不是自己吃,是安撫生病了精神不正常的李格格。

她真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把老嬤嬤的話全部扔到腦後的張渺渺心情又好了,她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一舉兩得。

既吃到了點心,又可以和李格格通氣,告訴她等她病好了,就把大格格給她挪回去。

心裏美滋滋的張渺渺沒有註意到下頭聽令的春華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她讓她下去,自己毫無形象地歪在寶座上。

春華從正堂裏退了出來,她找了一個廊下發呆的宮女,轉述了張渺渺的命令,就讓那宮女去大格格那裏了。

她自己站在廊下,低垂著頭,一邊等著裏頭主子的吩咐,一邊暗暗琢磨自己偷聽到的話。

德主子的手段真的那麽厲害嗎?

阿哥爺看上去和德主子的關系並沒有那麽好。

福晉會和阿哥爺說老嬤嬤說過的那些話嗎?如果福晉說了,她要不要找門路去和德主子的身邊人傳句話?如果福晉沒說,她要不要找機會去和阿哥爺身邊的人說一聲?

春華腦子裏亂糟糟的,她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她也是大宮女,是內務府調過來服侍福晉的人。她身上也有內管事的職,她自認一點都不比雲淡雨濃差。可福晉眼裏根本就沒她,得主子寵的,和不得寵的,前途不可同日而語。

福晉這裏,是沒什麽指望了。

阿哥爺和德主子那裏呢?

春華胡思亂想的時候,被她派去大格格那裏的宮女回來了。

“春華姑娘,大格格已經醒了。”

春華一個激靈,嗯了一聲,打發那個宮女下去,自己在門口回話:“福晉,大格格已經醒了。”

葛優躺的張渺渺瞬間坐直,她說:“春華,你親自去李格格那裏一趟,看看她的身體狀況。如果她覺得還好,就讓她過來一趟,我在大格格那裏等她。”

產後抑郁和產後荷爾蒙紊亂都不是傳染病,李格格應該不至於爬不起床吧?

張渺渺之前想得很好,命令剛說出口才想起古人有個過病氣的說法。她抿了抿嘴唇,不打算收回自己的命令。

大不了,她讓奶娘抱著大格格不出來就是了。

春華得了張渺渺的令朝李氏那裏去的時候,張渺渺已經去大格格那裏了。

“福晉。”雨濃服侍張渺渺坐好,才讓奶娘把已經醒過來的大格格抱過來。

瑚圖裏並不是真的兩個月大的奶娃,在知道嫡母要來看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奶娘抱著她來到張渺渺身邊的時候,她張嘴,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圓頭圓臉圓眼睛的奶娃娃無齒一笑,那是要多萌有多萌。

雨濃忍不住讚了一句:

“福晉您瞧,咱們大格格多可愛啊。”

這語氣——

張渺渺頭皮發麻,雨濃這是還沒放棄讓她抱養大格格呢。

她才不要養孩子!誰愛養誰去養!魔音灌腦一次就夠了!

張渺渺心裏氣悶,當著奶娘等外人的面,還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附和了雨濃一句:“大格格玉雪可愛。”

屋子裏伺候的都給她瞧好了,她這個做嫡母的,是真的喜歡大格格!不要在外頭說她不慈!

也許是張渺渺的演技太高超了,奶娘真以為她喜歡大格格,獻媚道:“福晉,咱們大格格平日裏可不愛笑了,可今兒您一來,她就笑,可見是真的喜歡福晉。這是大格格和福晉的緣分。”

“什麽緣分!”李格格從外頭闖了進來,伸著手,指著奶娘,“你說誰和大格格有緣分!”

奶娘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抱著大格格,這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張渺渺看了眼跟在李氏身後的春華和玉芝,兩個丫頭的表情太耐人尋味了。

玉芝是真心實意為李格格的莽撞舉動心急,但春華臉上不但沒有一點李格格沖撞她的不安,相反,平靜的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這個丫頭是怎麽回事?

張渺渺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現在不是探尋春華的時候,這會兒安撫李格格更重要。

張渺渺毫不猶豫朝她釋放了魅惑術。

她微笑,朝李格格招手:“李格格,我們正說笑呢,你來得正好。快來,我們正誇大格格可愛呢。”

李格格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雙眼睛仍然盯著奶娘。

張渺渺有些驚訝,她的魅惑術明明成功了,為什麽李格格沒有乖乖被她蠱惑?還是說抑郁癥患者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繼對身負龍脈者和精神力強者失效之後,她的外掛對心理疾病患者也失效了?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深宮多怨婦,不少人心理都有問題。

這些人的思維一般人理解不了,明朝的時候還有宮女刺殺皇帝的事情,張渺渺可不認為自己身邊的防護能比皇帝還要嚴密。

萬一狗天道看她馬上要完成考驗了,狗氣發作,撥動一下命運線,弄出個有病的宮女刺殺她,她豈不是功虧一簣?

張渺渺忍不住再次使用了一次自己的外掛,她必須要確認一下。

心裏緊張到不行的張渺渺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她柔聲細語朝李格格說:“李格格,快來。大格格自出生就在你身邊,昨日挪過來的時候狠狠哭了一鼻子,她肯定是想你了。快過來抱抱她吧。”

李格格的眉頭沒有松開,但她指著奶娘的手垂了下來。

她看了眼張渺渺,然後惡狠狠瞪著奶娘:“沒聽到福晉的吩咐嗎!還不快把大格格給我!”

行了!

成了!

張渺渺大喜。

天道還沒有狗到極點!

心情大好的張渺渺見奶娘戰戰兢兢抱著大格格就是不把孩子給李格格便自己走到奶娘身前:“把瑚圖裏給我。”

奶娘偷偷瞟了一眼李格格,將大格格交給了張渺渺。

抱著詐彈的張渺渺重新坐好,她有些僵硬地調整了一下大格格的姿勢,空出一只手朝李格格招了招:“李格格快來。”

李格格沒動。

她身後的玉芝忍不住了,捅了捅她的後腰:“格格,福晉叫你呢。”

李格格看張渺渺的眼神那叫一個覆雜,她走過去,正準備行禮呢,張渺渺就拍著身側說道:“快坐下吧。瑚圖裏一直在看你呢,她是想額娘了。”

李格格坐下,探頭看張渺渺懷裏的大格格:“瑚圖裏?這是大格格的名字?”話音剛落下,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嗚嗚嗚……福晉……阿哥爺給大格格取名字了?嗚嗚嗚……為什麽沒有人來告訴我一聲……我知道我這兩日壞了規矩,可我好歹是大格格的生母……阿哥爺怎麽能連給大格格取名字這樣的事情都不和我說一聲呢……”

李格格大哭,那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張渺渺的錯覺,她覺得她懷裏的奶娃大格格在李格格大哭的瞬間僵住了。

一個兩個月的奶娃正是骨頭軟的時候,僵住什麽的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張渺渺低頭瞧了一眼大格格,然後快速把她扔到李格格的懷裏:“李格格,你嚇到咱們瑚圖裏了。”

懷裏被塞了個肉團子的李格格哭聲一頓。

她低頭,眼淚滴答滴答落在大格格的臉上。

奶娃大格格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

張渺渺就坐在李格格身側,她清晰地看到大格格臉抽了一下。

兩個月的娃能做這樣精細的表情管理?

張渺渺沒生養過孩子,心裏懷疑大格格有古怪,卻也沒辦法肯定。

她看向李格格,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大格格。

李格格這位當娘的應該能發現自己孩子的不對勁的。

張渺渺的想法李格格根本不知道,她順著張渺渺的眼神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大格格那張和四阿哥相似的臉。

李格格感受著懷裏大格格的體溫,想著四阿哥對她的無情,只覺自己心痛到要死了:“我的心肝,我的肉啊,我的大格格,額娘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嗚……我的兒……你狠心的阿瑪這是挖我的心肝啊!你一出生就在我身邊……他怎麽能那麽狠心!我就算是病了,也不會傷了你啊……嗚嗚嗚……”

張渺渺:……

拜拜吧。

這個李格格沒好之前,她是再也不要見她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

大格格的魔音灌腦原來是自李格格身上繼承來的。

張渺渺連點心都不想吃了。

“李格格!”張渺渺生氣了,她厲聲打斷李格格喋喋不休的埋怨,“李格格這是在怨懟嗎!”

玉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磕著響頭:“福晉明鑒,我家格格絕不敢怨懟!她是病了!她病了,腦子不清楚了!”

她苦求:“格格,你快和福晉請罪啊!”

李格格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抱著大格格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張渺渺:“福晉……奴才……奴才沒有怨懟……”

張渺渺揉了揉自己的大陽穴,有些疲憊地開口說道:“李氏,你是大格格的生母。我和阿哥爺從未想過要隔離你們母子,大格格這會兒之所以從你那裏挪出來,是因為你病了。等你病好了,大格格還是歸你養。”

“真的嗎!福晉沒有騙奴才!奴才病好了之後大格格還歸奴才養?”李格格不可置信,她緊緊盯著張渺渺的臉,想要從她臉上的表情分辨出她說出話的真假。

張渺渺點頭:“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李格格又哭了。

她抱著大格格,嗚嗚嗚掉淚:“福晉……福晉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嗚嗚嗚,我就大格格一個指望……”

她的眼淚再次低在大格格的臉上。

大格格瑚圖裏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放生大哭:

天哪!她額娘的病原來是瘋病!

嗚嗚嗚——老天爺啊,菩薩啊!你讓我重活一回,難道是讓我回來治好我額娘的瘋病的?

大的哭就算了,小的怎麽也跟著哭起來了?

張渺渺頭大:“奶娘,瞧瞧瑚圖裏是怎麽了?是不是餓了?”

奶娘走過來,朝李格格行禮:“李格格,讓奴婢抱大格格下去吧。大格格可能餓了。”

李格格抱著大格格,不肯松手。

“李格格,大格格就在我這裏住著,你想什麽時候過來看她都可以。”張渺渺受不了奶娃這穿透性極強的哭聲,連忙給出自己的保證騙李格格將孩子交給奶娘。

李格格聽了張渺渺的話果然神色松了松,她依依不舍地把大格格交到了奶娘的懷裏。

奶娘摟著大格格這個小祖宗,快步下去,那樣子倒像是身後有什麽野獸在追趕。

李格格的眼睛一直都在大格格身上,知道奶娘走出去了,才收回視線。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下跪,鄭重其事給張渺渺磕頭:“福晉,大格格就拜托福晉了。奴才一定好好吃藥,努力調養身體,求福晉不要忘了今日的話。”

“你放心,這裏這麽多人都聽著呢。”張渺渺連連保證,不會有人比她更期待李氏恢覆健康把大格格抱回去了。

她看向之前為李格格求情的那個宮女:“玉芝是嗎?你是個忠心的,快扶你們格格起來吧。”

玉芝謝了張渺渺的讚,把李格格從地上扶了起來。

李格格這會兒看張渺渺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反正敵意是少了很多了。

張渺渺知道自己說話的水平,絕對不會認為李格格是被她的話感動了。李格格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她魅惑術的功勞。

要是能對四阿哥使用魅惑術就好了。

到時候想吃肉吃肉,想做鹹魚做鹹魚,想皇後做皇後……

哎。

在心裏嘆了口氣,五感敏銳的張渺渺聽著隱隱約約傳過來的大格格的哭聲,也沒心思招待李格格吃點心了。

她揮揮手:“李格格回去吧,好好休息好好養病,來日方長。”

李格格見了大格格,又得了承諾,對今日的拜見是無比的滿意。她盈盈下拜,帶著玉芝回去了。

“福晉,您怎麽能和李格格說這樣的話呢?”雨濃之前一直沒有插嘴,現在李格格一走,她終於忍不住了,“阿哥爺既然已經開口說了把大格格挪到這裏,只要您不開口,這大格格就……”

“好雨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張渺渺打斷她,“我自有打算,你不要著急。”

雨濃閉上嘴巴,只眉宇間還有擔心。

張渺渺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在她額間戳了一下:“別皺眉,再皺下去,怕是要變管家婆。”

雨濃失笑:“福晉……”

“大格格這裏你多留心,我那裏不用你掛心,有雲淡春華她們呢。”張渺渺見雨濃笑了,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放心,我自小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雨濃得了這句話,這才不勸了。

被折騰了一早上的張渺渺覺得自己累到了極點,於是一整個下午就沒從南炕上起來。吃點心,看話本,消磨了一下午的她直到四阿哥快回來前才起來。

剛換了身衣裳,張渺渺就聽到外頭絡繹不絕的請安聲。

張渺渺迎出去,臉上的笑還綻開呢,就聽四阿哥說:

“福晉,這幾日我有正事,晚上就都不過來了。”

“什麽!”

晴天霹靂。

張渺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快步朝四阿哥那裏走了幾步,拉住他的袖子,可憐兮兮仰頭望著他:“阿哥爺這麽忙嗎?”

本來還想今晚吃肉好好彌補一下受傷的心靈的,怎麽就不過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

今天早上遲到被罵了?還是其他事情?

張渺渺開動腦筋,無數個理由出現在她的腦子裏。

理由一:因為李格格的事情被大阿哥三阿哥嘲笑,怪她管家不利?

理由二:大格格哇哇大哭,影響他睡眠?

理由三:那方面不行?那什麽冷淡?

理由四:老嬤嬤早上說的話被他知道了,他心煩?

張渺渺想了那麽多,就是無法確認哪一個是真的理由。她只能泫然欲泣地看著四阿哥,期盼他改變主意。

用不了魅惑術實在是太虐了!

四阿哥被那雙淚意朦朧的眼睛這樣盯著,僵硬地轉過了頭:“福晉早些歇息吧,我去外院了。”

落荒而逃!

張渺渺看著四阿哥的背影,腦子裏冒出這四個字。

怎麽可能,說到底她也是他的奴才,做主子的還能怕奴才不成?

“都下去!”張渺渺吃不到肉,心情就差。她揮手讓屋子裏伺候的人下去,恨恨地拉了拉自己身上新歡的衣裳。

殺豬皇子瘋了嗎!

國色天香的小仙女就在他的後院,他竟然要去外院?

別和她說什麽有正事要忙,什麽事要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張渺渺走到炕邊坐下,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敲打炕桌。

她缺少外界的消息。

為了自己的幸福,她有必要了解四阿哥白日裏的發生的事情。

“春華!”張渺渺喊人,“去叫雲淡來。”

廊下的春華表情僵硬了一瞬間,她低眉順眼應道:“是福晉。”

沒一小會兒,正在休息的雲淡就來了:“主子。”

“雲淡,你去一趟外書房,代我問問阿哥爺今日的點心合不合口味。如果阿哥爺用的好,你就告訴他,那是側福晉的一片心意。”張渺渺說完這句話,意有所指的補了一句。

“雲淡,阿哥爺突然說有正事要忙,你去問問王以誠,是不是今日白日裏皇阿瑪給阿哥爺交代了差事。”

雲淡楞了一下:“福晉好端端的提側福晉做什麽?才新婚呢,福晉再賢惠也不能把阿哥爺往外推。”

把殺豬皇子往外推?怎麽可能。她一個人都吃不飽呢,怎麽可能會把湯分給別人?

“雲淡,問一問王以誠。”張渺渺加重了語氣。

雲淡這才反應過來:“主子放心,我心裏有數了。”

張渺渺揮手:“去吧。”

外書房裏,四阿哥一個人坐在書桌前,腦子裏卻是今日白天發生的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王以誠!”四阿哥喊。

“奴才在。”狗奴才王以誠立刻躬身回答。

四阿哥的視線仍然落在手中的書上,他用漫不經心地語氣問道:“王以誠,爺問你,爺成親之後是不是變了?”

王以誠心裏苦。

他太倒黴了。

這話讓他怎麽回答?

說變,就是得罪福晉;說沒變,他們家這位主子能打他個半死。

“阿哥爺變了。”王以誠硬著頭皮回答。

“變了?”四阿哥低聲重覆了一遍,眼神莫測。

他是變了,都變得連去上書房的時辰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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